经济机器是怎样运行的?(时长30分钟)经济就像一台简单的机器那样运行,但很多人不懂得这一点或是对经济的运行方式持有不同观点,于是导致很多不必要的经济损失。我深感有责任与大家分享我的简单但实用的经济分析模式。这个模式虽然与传统模式有区别,但是已经帮助我预测了和躲避了全球金融危机,30多年来对我一直很有用。
分享开始啦。经济虽然看起来可能复杂,但其实是以简单、机械的方式运行。经济有几个简单的零部件和无数次重复的简单交易组成。这些交易首先是由人的本能所驱动,因而形成3股主要的经济动力。1-生产力增长,2-短期债务周期,3-长期债务周期。我们来了解一下这3股动力,并介绍如何将他们组合在一起得出一个良好的模型,便于我们跟踪经济走势并理解当前正在发生的事情。
我们先来说经济中最简单的部分:<交易>。经济不过是无数交易的总和,而交易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交易时刻都在发生。你每次买东西都创造了一笔交易,在每次交易中,买方使用货币或信贷向卖方交换商品、服务或金融资产。信贷在使用时和货币一样,因此把花费的货币和信贷加在一起就可以得出支出总额。支出总额是经济的驱动力。如果用支出总额除以销量就得出价格,就是这么简单,这就是交易。
交易是经济机器最基本的组成部分,所有的经济周期和动力都是交易带来的,所以理解了交易,就理解了整个经济。
一个市场由买卖同一种商品的所有买方和卖方组成。例如:小麦市场、汽车市场、证券市场和千百万种其他市场。
经济就是由所有市场内的全部交易构成。如果你把市场内的总支出和总销量加在一起,就得出了解经济运行所需要的全部信息,就这么简单。
人民、企业、银行和政府都在以上述方式进行交易,用货币和信贷交换商品、服务和金融资产。最大的买方和卖方是政府,它由两个重要的部分组成。中央政府主要作用是收税和支出。中央银行控制经济中货币和信贷数量 ,因此不同于其他买方和卖方。央行通过调整利率和发行更多货币来执行这种控制,我们会看到,正因为如此,央行在信贷流通中发挥看重要作用。
请各位注意:<信贷>信贷是经济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但也许是人们最不了解的部分。信贷之所以最重要是因为它是经济中最大且最变幻莫测的一部分。贷款人和借款人与在市场中进行交易的买方和卖方一样,通常贷款人希望自己的钱生出更多的钱,而借款人则想购买当前无法负担的某种东西,例如:房子、汽车或进行投资创业,信贷可以同时满足贷款人和借款人的需求。借款人保证偿还借款本金并支付额外的利息,利率高的时候借款就会减少,因为贷款成本昂贵。利率低的时候借贷就会增加,因为贷款成本低。当借款人保证偿还债务且贷款人相信这一承诺,信贷就产生了。
任意两个人都可可以通过协商产生信贷,信贷看似简单实则复杂。因为信贷还有其他名称,信贷一旦产生立即成为债务,债务是贷款人的资产,是借款人的负债。等借款人今后偿还了贷款并支付了利息,这些资产和负债都消失了,交易完成。
那为什么信贷如此重要呢?因为借款人一旦获得信贷,他就可以增加自己的支出,必须谨记支出是经济的驱动力,这是因为一个人的支出是另一个人的收入。想象一下你每花1块钱另一个人就赚了1块钱,反之亦然。所以你花的越多,别人就赚的越多。当某人收入增加,其信用度就会提高,贷款人就更愿意把钱借给他。信用良好的借款人具备两个条件:偿还能力和抵押物。收入债务比率高,借款人就具备偿还能力。如果无法偿还,借款人还可以用有价值可出售的资产作为抵押物,这样贷款人可以放心地把钱借给他们,所以收入增加使得借贷也增加,从而能够增加支出。由于一个人的支出是另一个人的收入,这将导致借贷进一步增加,并不断循环。这一自我驱动的模式导致经济增长,也真是因为如此才有了经济周期。
在一项交易中,为了获得某些东西你必须付出某些东西,你得到多少取决于你生产多少。我们的知识随时间逐渐增加,知识积累会提高我们的生活水平,我们将此称为生产率的提高。
善于创新和勤奋的人将比那些自满和懒情的人更快的提高生产率和生活水平,但在短期内不一定体现出来。生产率在长期内最关键,但信贷在短期内最重要,这是因为生产率的提高不会剧烈波动,因此不是经济起伏的一个重要动力,但是债务是这种动力。因为我们能通过借贷让消费超过产出,但是在还债时不得不让消费低于产出。
债务量的波动有两大周期,其中一个周期持续大约5-8年,另一个持续大约75-100年。
大部分人虽然能感受到波动,但由于离波动太近,每天每周都身临其境,所以通常并不认为这是周期。
在本章,我们将考察这3股主要动力并观察他们如何相互作用以及他们在经济中的表现。
如上所述,经济的波动不是取决于人们多么善于创新或勤奋工作,而是主要看信贷的总量。
我们先想象一个没有信贷的经济运行。在这样的经济运行中,增加支出的唯一办法是增加收入,因此需要提高生产率和工作量。提高生产率是经济增长的唯一途径,因为我的支出是另一个人的收入,当我或另一个人提高生产率的时候经济就会增长。如果我们观察各种交易加以总结,就会发现一条类似于生产率增长轨迹的渐近线。
但是由于我们借债,于是产生了周期。这并不是因为任何法规,而是人的天性和信贷的运作方式。借债只是提前消费,为了购买现在买不起的东西,你的支出必然超过收入,因此你需要借钱,实际是向未来的自己借钱。你给自己设定了一个未来的时间,到那个时候你的支出必须少于收入以便偿还债务,这样马上就形成了一个周期。
通常一旦你借钱就制造了一个周期,对于个人是这样,对于整个经济运行也是这样。
这就是为什么必须理解信贷是如此重要,因为信贷触发了一系列机械和可预测的、将在未来发生的事件,这使得信贷区别于货币,
完成交易需要使用货币。
当你在酒吧用现金买一杯啤酒时,交易立即完成。但是当你用信贷来买一杯啤酒,例如除账,相当于你承诺今后为这杯啤酒付钱,你和调酒师一起创造了一笔资产和一笔负债,你们凭空制造出了信贷。只有在你偿还了这笔除账之后,这笔资产和负债才会消失,债务才会还清,交易才会结束。
现实生活中大部分所谓的钱其实是信贷。美国国内信贷总额大约为50万亿美元,而货币总额只有大约3万亿美元。
在没有信贷的经济运行中,增加支出的唯一办法是增加生产。但是在有信贷的经济运行中,还可以通过借债来增加支出,因此有信贷的经济运行能增加支出,使得收入的增长速度在短期内超过生产率的增长,但在长期内井非如此。但是请别误解我的意思,信贷不一定是坏事,只是会导致周期性变化。
信贷如果造成超过偿还能力的过度消费,就是不良信贷。但是如果信贷高效率分配资源和产生收入让你偿还债务,就是良性信贷。
举例,如果你借钱买一台大彩电,电视机不会产生任何收入让你偿还债务,但是如果你借钱买一台拖拉机,用它来收获更多的庄稼赚更多的钱,你就能偿还债务,提高生活水平。
在有信贷的经济运行中,我们可以跟踪各种交易,观察信贷如何带来经济增长。
举个例子,假设你每年10 万美元,没有任何负债,你有良好的信用,可以通过信用卡借1 万美元。因此你有11万美元可供消费,即使你的年收入只有10万美元。由于你的支出是别人的收入,另一个人因此赚了11 万美元。这个赚11万美元的人没有任何债务 ,可以借贷1.1万美元。即使他的年收入只有11万美元, 他可以消费12.1万美元。由于他的支出是另一个人的收入,而我们通过跟踪各种交易,可以看到这个模式不断自我强化。
但是要记住,借债形成周期,周期会上升最终也会下降,这就进入到另外一个概念,短期债务周期。
随着经济活动增加,出现了扩张, 这是短期债务周期的第一阶段。支出继续增加,价格开始上涨;原因是,导致支出增加的是信贷,而信贷可以即刻凭空产生。
如果支出和收入的增长速度超过所出售的商品速度,价格就会上涨,我们把价格上涨这种现象称为<通货膨胀>。
中央银行不希望通货膨胀过高,因为这会导致许多问题。央行看到价格上涨就会提高利率,随看利率上升,具备借贷能力的人会减少, 同时现有的债务成本也会上升,就等于你信用卡每个月的还款额会增加。由于人们借债减少,还款额增加, 剩下来用于支出的资金将减少,因此支出速度放慢。而由于一个人的支出是另一个人的收入,环环相扣,人们的收入将下降。
当支出减少,价格就会下跌,我们称之为<通货紧缩>。
经济活动减少就会出现经济衰退。
如果衰退过于严重,而且通货膨胀不再是问题,央行将降低利率使经济活动重新加速。随着利率降低,偿债成本下降,借债和支出增加,出现另一次经济扩张。
如你所见,经济像一部机器一样运行。
在短期债务周期中限制支出的唯一因素,是贷款人和借款人的贷款和借款意愿。如果信贷易于获得,经济就会扩张。如果信贷很难获得,经济就会衰退。
请注意,这个周期主要由央行控制。短期债务周期通常持续5-8年,在几十年中不断重复。
但是请注意,在每个周期的低谷和高峰后,经济增长和债务都超过前一个周期。为什么会这样?这是人为造成的。人们愿意多借钱多花钱,而不喜欢偿还债务,这是人的天性。
因此在长期内债务增加的速度超过收入,从而形成长期债务周期。
尽管人们的债务增加,但贷款人会提供更宽松的信贷条件,为什么呢?这是因为大家对未来都很乐观,人们仅关注眼前出现的情况。最近的情况是什么呢?收入持续增加,资产价值不断上升,股票市场欣欣向荣,现在是繁荣时期。借钱购买商品、服务、金融资产非常划算。
当人们过度借贷消费时,我们称之为<泡沫>。因此尽管债务一直增加,但收入也以相近的速度增加,从而抵消了债务。我们把债务和收入比例称为债务负担。只要收入持续上升,债务负担就可以承受。与此同时,资产价格暴涨,人们大量借钱来购买资产,因为投资促使资产价格日益升高,人们感觉自己很富裕。因此,尽管积累了大量债务,收入和资产价值的上升帮助借贷人在长期内保持良好的信用度。
但是这种情况显然无法永久持续下去,也确实没有持续下去。几十年来,债务负担缓慢增加,使偿还贷款成本越来越高。到了一定的时候,偿贷成本的增加速度超过收入,迫使人们减少支出。由于一个人的支出是另一个人的收入,收入开始下降,人们的信用因此降低,导致借贷减少,偿债成本继续增加使得支出进一步减少,周期开始逆转。
这是长期债务的顶峰,债务负担变得过重。美国、欧洲和世界上很多其他地区,在2008年出现了这一情况,日本在1989年和美国在1929年,因为相同的原因也出现了这个情况。
现在经济进入去杠杆化时期。在去杠杆化过程中,人们削减支出、收入下降、信贷消失、资产价格下跌,银行发生挤兑、证券市场暴跌、社会紧张加剧,整个过程开始下滑并形成恶性循环。随着收入下降和偿债成本增加,借款人被榨干了,随着信用消失、信贷枯竭,借款人再也无法借到足够的钱来偿还债务。借款人拼命填补这个窟窿,不得不出售资产。在支出下降的同时,出售热潮使市场充斤待售资产。这时股票市场暴跌、不动产市场一蹶不振、银行陷入困境。随着资产价格下跌,借款人的抵押物价值下降,这进一步降低了借款人的信用。人们觉得自己很穷,信贷迅速消失。支出减少、收入减少、财富减少、信贷减少、借债减少,诸如此类,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它看起来与衰退相似,但是不同之处是无法通过降低利率来挽回局面。在衰退中,可以通过降低利率来刺激借贷。但是在去杠杆化过程中,由于利率已经很低接近0,从而丧失刺激功能,因此降低利率不起作用。美国国内利率在1930年代去杠杆化期间下降到0,在2008年也是如此。衰退与去杠杆化之间的差别是,在去杠杆化过程中,借款人的债务负担变得过重,无法通过降低利率来减轻。贷款人意识到债务过于庞大,根本无法足额偿还。借款人失去偿债能力,其抵押物失去价值。他们觉得被债务困扰,不想再借入更多债务。贷款人停止放贷,借款人停止借贷。
整个经济体与个人一样都失去了信用度,那么应该怎样应对去杠杆化呢?问题在于债务负担过重,必须减轻。因此有4种办法:1-老百姓、企业和政府削减支出;2 -通过债务违约和重组来减少债务;3-通过财富再分配将财富从富人转移给穷人;4-央行印发更多货币这4种办法被用于现代历史上每一个去杠杆化过程。
通常第一个措施是削减开支。我们刚才看到老百姓、企业甚至政府都勒紧裤带削减支出,从而能够偿还他们的债务,我们通常把这称为<紧缩>。当借款人不再借入新的债务,并开始减少债务的时候,你以为债务负担会减轻,但情况正好相反。因为支出减少了,而一个人的支出是另一个人的收入,这就导致收入下降。收入下降速度超过还债的速度,因此债务负担实际更为沉重。我们已经看到,这种削减支出的作法引起通货紧缩令人痛苦。企业不得不削减成本,这意味着工作机会减少,失业率上升。
这导致下一个步骤,即必须减少债务。
很多借款人无法偿还贷款,而借款人的债务是贷款人的资产。如果借款人不偿还银行贷款,人们会担心银行无法返还其存款,因此纷纷从银行取出存款。银行受到挤兑,而老百姓、企业、银行出现债务违约。这种严重的经济收缩就是<萧条>。
萧条的一个主要特征是:人们发现,他们原来以为属于自己的财富中有很大一部分实际并不存在。
我们再次以酒吧为例,当你以除账的方式买一杯啤酒时,你是在承诺以后偿还酒吧的除账,你的承诺成为酒吧的一项资产。但是如果你不兑现承诺,不偿还酒吧的除账,实际上是债务违约。那么酒吧的这项资产实际一文不值,它实际上是消失了。
很多贷款人不希望自己的资产消失,所以同意债务重组。债务重组意味着贷款人得到的还款减少,或偿还期延长,或利率低手当初商定的水平。无论如何,合约被破坏结果是债务减少。贷款人希望至少收回一些贷款,这好过血本无归。债务重组让债务消失,但由于它导致收入和资产价值以更快的速度消失,债务负担继续日趋沉重。削减债务与减少支出一样令人痛苦,和导致通货紧缩。
所有这些都对中央政府产生影响,因为收入降低和就业减少,意味着政府的税收减少。与此同时,由于失业率上升,中央政府需要增加支出,很多失业者储蓄不足,需要政府的经济援助。
此外,政府制定经济刺激计划和增加支出,以弥补经济活动的减少。
在去杠杆化过程中,政府的预算赤字飙升,原因是政府的支出超过税收。你在新闻中听到的预算赤字正是这种情况。政府必须加税或举债来填补赤字。但是在收入下降和很多人失业的时候,应该向谁融资呢?当然是<土豪>啦。由于政府需要更多的钱,而且大量财富集中在少数人手中。政府自然增加对富人的征税,以帮助经济中的财富再分配,财富从富人流向穷人。
正在困苦中的穷人开始怨恨富人。承受经济疲软、资产贬值和增税压力的富人开始怨恨穷人。如果萧条持续,就会爆发社会动荡。不仅国家内部紧张加剧,而且国家之间也会这样,特别是债务国和债权国之间。这种局势会导致政治变革,有时候是极端的变革。1930年代这种局势导致希特勒掌权,欧洲爆发战争、美国出现大萧条,要求采取行动来结束萧条的压力越来越大。
不要忘记,人们心目中的货币,实际大部分是信贷。因此当信贷消失,人们的钱就没了。
人们迫切需要钱。你肯定记得谁可以发行货币?中央银行可以。央行已经把利率降到接近0的水平,现在被迫发行更多货币。
与削减支出、减少债务和财富再分配不同,发行货币会引起通货膨胀和刺激经济。
中央银行不可避免地凭空发行更多货币,并使用这些货币来购买金融资产和政府债券。这种情况发生在美国大萧条期间,并在2008年再次爆发。当时美国的中央银行和联邦储备委员会增发了2万多亿美元。世界各地其他央行也增发了很多货币。央行通过用这些货币购买金融资产,帮助推升了资产价格,从而提高了人们的信用。然而这仅仅有助于那些拥有金融资产的人。
显然,央行可以发行货币,但是只能购买金融资产。而另一方面,中央政府可以购买商品和服务,可以把钱交给人民,但是无法印发货币。因此为了刺激经济,央行和政府必须合作。央行购买政府债券,其实是把钱借给政府,使其能够运行赤字预算,并通过刺激计划和失业救济金,来增加购买商品和服务的支出。这增加了人们的收入,也增加了政府的债务,但是这个办法会降低经济中的总债务负担。
这是一个风险很大的时期,决策者需要平衡考虑降低债务负担的四种办法。为了保持稳,定必须平衡兼顾通货紧缩的办法和通货膨胀的办法。如果平衡稳定了,可以带来和谐的去杠杆化。所以说,去杠杆化可以是痛苦的,也可以是和谐圆满的。
怎样才能和谐的去杠杆化呢?尽管去杠杆化是艰难的,但以尽可能好的办法来处理艰难的局势是一件好事。这比杠杆化阶段大量举债产生过度失衡现象要好得多。在和谐的去杠杆化过程中,债务收入比例下降。经济实际是在正增长,同时通货膨胀不再是一个问题,这是通过适当的平衡所取得的。为了取得适当的平衡,需要结合削减支出、减少债务、转移财富和发行货币的办法,以保持经济和社会稳定。
有人问发行货币是否会加剧通货膨胀? 如果增发货币抵消信贷降幅就不会有通货膨胀不要忘记,重要的是支出。每1块钱的支出,无论支付的是货币还是信贷,对价格的影响都是一样的。央行可以通过增加货币发行量来弥补消失的信贷。央行为扭转局面,不仅需要推动收入增长,而且需要让收入增长率超过所积累债务的利率。这是什么意思呢?总的来说,收入一定要比债务增长的快。
我们假设有个国家正在经历去杠杆化,其债务收入比例是100%,这意味着债务量相当于整个国家一年的收入。假设这些债务的利率是2% ,如果债务以2%的利率速度增加,而收入的增长率仅有大约1%, 那么你的债务负担永远不会减轻,必须发行更多货币使收入增长率超过利率。
然而发行货币这个办法容易被滥用,因为这个方法太简单了,而且比其他办法更受欢迎。关键是避免像1920 年代去杠杆化的德国那样, 发行过多的货币从而导致恶性通货膨胀。
如果决策者取得适当的平衡,去杠杆化过程就不会那么剧烈,经济增长速度缓慢,但债务负担会下降,这就是和谐的去杠杆化。当收入上升的时候,借款人的信用度提高。一旦借款人显得更有信用,贷款人就开始恢复贷款。债务负担终于开始下降,人们可以借到钱,就可以增加消费。经济终于开始恢复增长,长期债务周期从而进入通货再膨胀阶段。
去杠杆化过程如果处理不当会非常可怕。如果处理得当,最终将解决问题。为了使债务负担下降和经济活动恢复正常,大约需要10年或更长的时间。因此有种说法是:失去的10年。
总结,经济当然要比我们讲解的这个模式复杂一点。然而把短期债务周期、长期债务周期和生产率增长轨迹结合起来分析,可以得到一个不错的模式,可以看清我们在过去和当前的处境,以及未来可能的发展方向。
最后分享给大家3条经验法则:第一:不要让债务的增长速度超过收入,因为债务负担最终会把你压跨;第二:不要让收入的增长速度超过生产率,因为这最终会使你失去竞争力;第三:尽一切努力提高你的生产率,因为这将在长期内起着最关键的作用。这就是我给大家,也是给决策者们的简单建议。
你可能会惊讶地发现,大多数人包括大多数决策者,都没有对此予以足够重视。这个模式对我很有用,希望对你们也非常有用。感谢你。